疯批oc人自言自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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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玫瑰红2

硅芯:


前文请见;



1


生活是个大伤口,它很少愈合,也从不见好。我很伤心,也很忧愁。但是,我因此更喜欢那些值得人爱的人...


                                                                               ——《乔治桑传》


1833年 巴黎


    一个穿着马裤的看起来并不高大但却会令人产生玲珑之感的人影融入从塞纳河畔前来的人群中,将一封用普通信封封装却扣印了有着红色的直线和银色的塔楼的漆印的信件投进了邮筒。


    有心的人会注意到这个身影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将一顶早就预备在手中的灰礼帽戴好,径直走进巴黎歌剧院中,坐下来的时候,流畅的音乐有短暂的停滞,台上的演员们的动作也暂停下来。


    “请您继续。”那人站起身来对总指挥礼貌的示意,再次准备落座的时候注意到有人站到了她的身边,他们手中拿着的文本都有一个共同的标题。


                               La Tulipe Rosé


                               玫瑰红的郁金香


     是的,她便是人们心中所熟知的当今法国文坛最受欢迎的女作家,乔治桑多(George Sandeau)。而今夜,正是由乔治桑多的一部旧作《玫瑰红的郁金香》改编的同名歌剧的首演之夜。


    但人们所不熟知的是,乔治桑多这个署名其实是两位女人共同奋斗的成果。一位是坐在剧院里观看排练的奥洛尔(Aurore),而另一位在看到了心腹从那个约定的邮筒中取出的有着红色的直线和银色的塔楼的漆印的信件后思索了很久,才写下回信交给心腹。


    《玫瑰红的郁金香》是乔治桑多出版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但对于奥洛尔来说,《玫瑰红的郁金香》使她得以走进另一个同样已为人母的女性的灵魂深处,很久以来,她都无法完全接纳那位女士对她说的所有事情,因为那其中包含了预测的部分。但今天当她接到署名为基督山伯爵寄来的希望在马赛见面的邀请的时候,她对于那位女士曾向她讲述的事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8年前,当奥洛尔在著名文学评论者亨利德拉什处认识了这位化名梅尔塞苔丝的女性并通过频繁的书信感知出这是一位经历和学识并不在她之下的女性之后,奥洛尔感到十分愉快且庆幸,然后在通信中奥洛尔渐渐了解到一些关于梅尔塞苔丝本人的事情。


    梅尔塞苔丝在少女时代就有了一位她深爱着的也相信他也深爱着自己的年轻水手的理想的未婚夫。她等了四个月终于盼来他从海上回到马赛订婚甚至结婚的日子。但那一天,她明白了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那一天她深爱的人被从婚宴上直接带走,被指控为“一个拿破仑党的眼线”,那时梅尔塞苔丝并不十分明白这个指控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到身边人们的反应她知道那应该是并不容易洗刷而且是十分严重的罪行。她一直都在担心,也曾做过一些努力,但她,一个女人能做的努力影响非常之小,她感到自己的无力。


    紧接着梅尔塞苔丝那从军的一直照顾着她的兄长也离开了,那时她能做的只是照顾她所爱之人的老父亲,那是一位可敬的老人,但对于他那入狱的儿子,开始老人也相信着过不久儿子会被放出来。但日子久了,老人说了,



相信我的话吧,我亲爱的女儿,他已经死了,现在不是我们在等他,而是他在等我们。我很快乐,因为我年纪最老,当然可以最先见到他。



    这样的话语,梅尔塞苔丝一直都是会反驳的。但是内心深处,她总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因为她无法向自己证明她心爱的人还活着,更无力相信她有能力使她心爱的人得到无罪释放。在这种情绪中,老人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她恳请过老人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无法说明这样一位深刻思念着自己儿子的老人。当医生判定老人得了“肠胃炎”,看到老人露出的微笑的时候,梅尔塞苔丝感受到一种痛心,一种无法使老人得到更好的照顾的无力。


    老人去世的那一刻,梅尔塞苔丝坐在老人床边听到他说,



    ‘如果你能再看到我的爱德蒙,告诉他我临死还在为他祝福。’



    她是多么的希望坐在老人身边的能是他最亲最爱的儿子呀!又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或许她的爱人只是出海了。梅尔塞苔丝试图自我麻醉,就像每一次她走到海边度过每一个等待她的爱人归来的日子,但是没有用。


    “我再也不要成为那样无力的人!”奥洛尔记得梅尔塞苔丝提到她参加了在饥饿中去世的老人的葬礼,她试图想清楚这样悲伤地结局到底是由什么造就的,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去恳求过代理检察官维尔福先生,但那位先生义正言辞地对她说“法律上您还没有与这位先生成为夫妻,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位先生的清白吗?”


    她和莫莱尔先生一起照顾过这位儿子被投入监狱的老人,但莫莱尔先生做了更多她做不到的,譬如帮老人还清债务并为老人举行体面的葬礼。


    “能想明白这些事情已是我有学习的机会之后了。”奥洛尔想起梅尔塞苔丝曾提到过她与她的丈夫结婚的事情。


    “我曾对您讲起过很久前我说过的那句话,



‘我活一天,就爱他一天’



    我仍然是这样。这也是我今天坐在这里能跟您深入交谈的原因。我们都是孩子的母亲,又同时是丈夫的妻子。或许您心中的爱恋是柏拉图式的,而我心中满满是那个人的影子。”那一次,梅尔塞苔丝握着奥洛尔的手说出的这些话使奥洛尔明白,她们能够在短短一年中产生如此深厚的友谊的原因是她们有着作为女性相同的处境和希冀。


    “那您为什么要写作呢?”那一次的交谈中,奥洛尔问梅尔塞苔丝。


    “因为我相信我深爱的那个人还活着。现在我虽然跻身上流社会,但那都是我丈夫的功劳。离开故乡后的这9年间,我不断丰富着自己的头脑。也许我丈夫认为那只是我散心的方式。但9年前,当我还没有嫁给我丈夫的时候向他恳求再等六个月并不是要与我爱的人道别,而是想清楚如何在成为人妇之后既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妻子以及母亲又记得还有一个人在等待着我。而如今,学习使我能够读懂一本书籍,使我意识到我的一切仍然全部来自于我的丈夫,或许我现在已经有能力教育我的儿子。但我至少要确认我爱的人在哪里,解决这问题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钱财,这是9年来我不断地对于我少女时代所感受到的无力进行反思的结果。而这钱财,不能来自于我丈夫,因为我知道我丈夫对于我所爱的人是有所记恨的。而我,作为我丈夫的妻子,不可以背叛我的丈夫。而写作,是我认为,我可以以自己的双手来挣钱的方式。”梅尔塞苔丝的回答令奥洛尔感受到一种冲击,她曾认为自己那不幸的婚姻造成了自己必须只身来到巴黎谋求生路,但与梅尔塞苔丝的交谈,她发现这世界上还有些人是必须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以区区一个女人的身份,寻求独立。


    “夫人...”奥洛尔记得当自己意识到梅尔塞苔丝寻求着比她更为艰难的生存之道的时候,她对梅尔塞苔丝说过的,“如果...我愿意帮助您。”


    巴黎的夜幕已经来临,剧场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奥洛尔起身走回她来时曾经驻足过的那个邮筒。


    奥洛尔承认1826年听到梅尔塞苔丝的经历的时候,她非常的不相信梅尔塞苔丝深爱的人还活着,因为即便是1826年距离梅尔塞苔丝描述的她所爱的人在1815年就入狱了的这10年太过的长久了。奥洛尔相信梅尔塞苔丝或许有这样的耐心,也相信梅尔塞苔丝作为女人对于爱情的忠诚,但在经历了失败的婚姻之后,她对于男人很是失望。那时,她不相信这个能让梅尔塞苔丝等上十多年的男人会依然存在着,所以当梅尔塞苔丝用她们平分的以乔治桑多这个笔名共同出版的第一本小说的一半稿酬要买下一幢位于马赛的小楼六层的房子的时候,奥洛尔觉得实在是难以想象。


    “那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位老人曾经居住过的顶层,如果可能我会用之后的稿酬将梅朗巷的这整栋房子买下。如果您还觉得您愿意帮助我吗?”梅尔塞苔丝那十足的坚定让奥洛尔感到难以置信,但她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应该帮助这位和自己一样寻求独立的可敬的女性,所以当她表示同意看到梅尔塞苔丝推过来的一本名字是“乔治桑多”的护照的时候,奥洛尔觉得梅尔塞苔丝真的是“活一天,就爱那人一天”的。


    于是1926年之后以男装示人的奥洛尔出现在马赛的街头,以“乔治桑多”先生的名义陆续一层一层买下了梅朗巷那座6层的民居。渐渐地,奥洛尔对于梅尔塞苔丝精心挑选着房子租户的事情并不感觉非常奇特了。


    “谢谢您,奥洛尔。我相信我那还活着的爱人回来的话,一定会再到那里看看的,就像老人生前说过的,



我决不离开这间屋子,我那可怜的孩子爱我胜过世界上的一切,假如他一旦出狱,他肯定首先来看我,要是我不在这儿等他,他会怎么想呢?”



    “可是10年了,之前的房主将顶层房子里留下的任何痕迹都消除了。那些家具都不见了,墙纸也不同了只有四面的墙壁依然如旧,亲爱的梅尔塞苔丝,您还相信着奇迹的发生吗?”奥洛尔曾和梅尔塞苔丝说过房子的情况,梅尔塞苔丝虽然没办法前去确认,但是她仍然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虽然奥洛尔一直对梅尔塞苔丝坚定的信念有所迟疑,但是1929年发生的事情令她彻底走上了帮助梅尔塞苔丝的道路。


    “13年的等待。”1929年当奥洛尔将那封扣印有着红色的直线和银色的塔楼的漆印的信件放在莫尔塞夫伯爵宅邸的邮筒并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将信拿入宅邸的时候,奥洛尔感慨着。


    奥洛尔知道梅尔塞苔丝是德莫尔塞夫夫人时并没有非常震惊,因为梅尔塞苔丝那如皇后般大方得体的行为举止足以证实这一点。虽然事后梅尔塞苔丝并没有就奥洛尔将那一封信就这样投入莫尔塞夫伯爵的宅邸的行径说些什么,但奥洛尔明白梅尔塞苔丝可能最终面临的选择,毕生所爱或者丈夫的妻子!


    然而如今,一封从“基督山伯爵”那里发来的就马赛梅朗巷的房屋产权事宜试图约见乔治桑多先生的邀请似乎将这选择的最终决定时间提前了不少。


    奥洛尔看到邮筒里放着一封带有相同印漆却多系了一条金线的信封,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上面写着:


    请以乔治桑多的名义同意这次会面,我将会作为您的朋友陪您,乔治桑多先生,一同前往马赛。


                                                              您忠实的,


                                                                  M.I.


                                   (Mercedès Iguanada的缩写为M.I.)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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